5月20日,我和我的中央党校国家质检总局第十二期党校班同学们还在意犹未尽地谈论刚刚结束的党课内容,突然传来消息:党校班即将开拔,整建制地转移上海,参加防控甲型H1N1流感疫情的“战役”。第二天上午,国家质检总局人事司、机关党委领导在党校迅速召开了动员大会。
当天我匆匆回到北京,收拾行李衣服,恋恋不舍地亲了亲我的宝贝儿子,告诉他:“妈妈要去参加一次特殊的战斗,宝贝乖乖在家等我!”3岁多的儿子懂事地点点头,“恩,我一定听爸爸话!”5月21日当晚,我们一行58人就登上了赴上海的列车。
刚到上海,就切实感受到大都市的堵车潮。历经两个多小时的转战,我们终于到达机场,稍事休息,机场负责人即召开会议,向我们介绍了防疫形势的严峻和我们即将承担的工作任务。原来,上海浦东机场每天入境航班多达200架次,客流量高达5万人次,是全国客流量最大的机场之一。为了加强对入境航班的检疫,浦东机场检验检疫局除向上海检验检疫局各分支机构、兄弟局求援外,还由国家质检总局派驻了十几名干部。但即使这样,也远远无法满足登机检疫的需求,而我们,正是这关键时刻派出的又一支队伍。
22日8点半,58名党员干部浩浩荡荡向机场进军。简单了解了一下候机楼的主要机构,我们立刻奔赴到各自的工作岗位,开始了第一次登机检疫。每个人登机前都兴奋不已,对于大多数没有接触过旅检业务的同志来说,这是我们第一次与飞机如此“亲密接触”。
在组长的指导下,我们依次穿好一次性防疫服,戴好鞋套、手套、眼罩、口罩。出了门,坐上车,天气已经开始炎热,防疫服密不透风,如果再戴上口罩、眼罩,很快就会大汗淋漓。
到达指定舱位后,静候飞机降落入位。开舱后,先将相关单据收齐,查看一下乘客人数,有无自述发热者。经过对乘客进行广播安抚后,开始进行体温测量。体温测量程序非常严格,首先由两名检疫官员采用手持式红外线体温计扫描乘客体温,一旦发现有明显偏高者,再由另两名检疫官员进行口腔体温测量,如仍然大于37.5摄氏度,则用普通水银体温计测量腋下体温。红外线体温计和口腔体温计各有其操作特点,特别是红外线体温计受外界温度影响明显,因此,除依靠机器的灵敏度外,还需要检疫官员的实战经验以及对乘客的仔细观察。检疫完毕,如未发现体温异常,则尽快离开飞机,在空旷处进行防疫服及设备消毒,才能解除防护。而一旦发现体温偏高的患者,还要由上海卫生部门确认并对患者及密切接触者进行隔离,检疫人员往往要全副武装,密不透风地连续站上三四个钟头,安置好患者及密切接触者后才能返回机场。
防疫任务是艰苦的。每当我们身穿防疫服在飞机狭窄的通道内工作,往往是一头一脸的汗,但又没法去擦,痒得难受。每次下了飞机,脱掉防疫服时早已“汗湿重衣”,过堂风一吹,又有些发凉。防疫任务结束后,先要对体温测量仪进行消毒,再对双手进行消毒,每天仅洗手就要洗10多次,不少女孩的手皴了,皮肤粗糙了,还有的因为穿防疫服不适应而造成皮肤湿疹。但面对这些困难,大家都毫无怨言。
在这些天的检疫过程中,尽管也碰到过不太配合的旅客和发牢骚的乘务人员,但大多数人员都对我们的工作很支持。一次,在为一位白发老者测量完体温后,他低声说了一句:“你们也真够辛苦的!”依照纪律我不该多说什么,但内心里,真的很想对他说一声,“谢谢”!同样的事情,也发生在美国的一架航班上。这班双层飞机仅乘客就有347人,又是来自疫区,我们丝毫不敢马虎。所幸所有乘客都非常遵守纪律,工作完成得很顺利。测量完体温后,我们迅速撤下飞机,身后,响起了一阵阵热烈的掌声。
在这场没有硝烟的战役中,我们在其中扮演了一个个不可或缺的角色,每个人心中,都深感责任重大、使命光荣。正如同学们在动员会上所说的,“疫情就是命令,对于我们每位共产党员来说,人民的需要就是我们的动力。我们将发扬党员领导干部的先锋表率作用,听从指挥,服从安排,不辱使命,与口岸一线的质检卫士并肩作战,全面做好防控工作,并将以高度负责的精神完成国家质检总局领导交给的这一光荣任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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